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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天黑黑,要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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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星河假裝道:“林叔,您說什麽吶?”

“行啦,你小子別給我這裝了,你和呂老師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林建國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耐心的勸導杜星河:“面對這種事,你可千萬不能慌,別幹傻事。林叔年輕時就有機會當爹的,但當時犯了傻,讓女朋友把孩子給打了。結果怎麽著,遭報應了吧!到現在還沒當成爹呢!為這事,我還特意請教過我那挺厲害的朋友,他告訴我,打孩子這絕對是大罪孽!要是犯了,不知道要積多少功德才能把這個罪孽給補回來!”

那個朋友又來了……杜星河現在算明白了,林建國一說那個特別厲害的朋友,就是在胡扯忽悠人。

“我跟你說真的呢,你和呂老師一定好好走這關系,我也算你的長輩了,到時候我去幫你和呂老師家人解釋這事,他們要怪罪下來,林叔幫你扛,你只要好好對呂老師就行了。”

杜星河急忙道:“林叔,你可別胡來!我和呂老師還沒到見家人那步呢,你可千萬別給我找事!”

林建國自作主張的笑了:“嘿嘿,我怎麽可能給你找事?我是在幫你鏟事。你說你把人家呂家的閨女肚子搞大了,他們怎麽可能放過你?你現在父母都不在了,我就是你的長輩,到時候我去和他們談。”

杜星河打斷林建國:“林叔,我拜托你,別想那麽遠行嗎!我和呂老師之間的事,您千萬千萬別攙和!算我求您了!您要想我和呂老師好好的,就別插手,我們自然會走的很好,您要老來幹預,那我和呂老師散了,全怪您!”

“你臉皮怎麽變得這麽薄了?說兩句還急上了,呵呵,我不攙和還不行嘛,我就是希望你能和呂老師好好的。”

“我倆肯定好好的,您就放一萬個心吧!”

杜星河感覺一個麻煩才過去,好像一個更大的麻煩又要來了!

有林建國這麽個“二大爺”,他真是夠糟心的!

好好的順了順氣後,杜星河又想到剛剛呂琴小聲和說他的,問林建國是不是不懷疑他了。

聽呂琴的口氣,這問的意思不是林建國在懷疑他們是不是真情侶,而是林建國懷疑他是不是同志!

看來呂琴對他確實是有了深深的誤會,晚上他得跟呂琴好好解釋一下了,千萬不能讓呂琴誤會更深。

這女孩已經有舍生取義的架勢了,這要發展下去,肯定會碰的頭破血流,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實在不行,就和呂琴挑明了,別再演戲了。

林建國以為杜星河真是臉皮薄,就不再逗杜星河了,轉移話題,和杜星河談起正事:“咱們公司租新址的事,你怎麽考慮的?興達中心行不行啊?你要覺得行,待會我送完你就去找我那特厲害的朋友,接上他去興達中心看看風水。”

杜星河哭笑不得道:“你還信您那特厲害的朋友啊?我怎麽覺得這人就是一大忽悠啊,您還是別找他了,我不信風水,我只信實力。”

“你信實力沒錯,但絕不能小看了風水!當年我和你爸就是沒聽我那朋友的話,撿便宜租了青雲大廈,結果怎麽著,公司就一直都沒有起色。要不是我那朋友幫咱們公司改了改布局,咱們公司可能早就破產了。”

杜星河較起真兒:“您不是說您那朋友不讓你們租東方大廈嗎?怎麽又不讓租青雲大廈了?”

林建國打著馬虎眼道:“是啊,他不讓我們租東方大廈,但也不建議我們租青雲大廈,他說這兩座大廈的風水都不好。他當年就跟我們說著,說興達中心那個方位的風水好,或者洛山的風水也不錯。讓我們往這些地方去找找。但我們嫌麻煩沒去,結果……唉!不說了。現在咱們可不能嫌懶了。”

杜星河徹底無語了,就他所知,興達中心那邊十幾年前還是大荒地呢,何來的風水好?不過洛山的風水確實是真好。

雖然洛山山腰上有座知名的鬼樓,但洛山山頂的風景卻極佳,常年仙霧繚繞。在他的計劃中,雲世界最終肯定要搬到洛山山巔的,最好和華藝結合起來。

不過這都是遠景計劃,需要強大的背景和資金支持,他們現在還做不到。

這次他們搬家,其實也是一個臨時的舉措,先充起面子來,再加強一下錄音環境就好了。未來他們肯定還會再換地的。

“林叔,我覺得咱們還是別租興達中心了,那邊實在太遠了。你沒看今天開會時,沒有一個人支持租興達中心麽。”杜星河還是比較體恤員工的。

“咳,你管他們幹嘛啊!咱們現在首要做的是開源節流!好不容易累計起來點資金,可不能一下子就全散出去。要是從市中心租樓,咱們的壓力一下會變很大的!”

杜星河理解林建國的擔憂,其實最早把興達中心圈進待選方案,他也正是考慮的成本問題。

他之前算過比帳,如果他們租了東方大廈這種金貴的地方,每個月的房租支出就要50萬以上。公司若擴招員工,就這些員工的工資支出,就要上百萬。如果再請些大牌音樂人過來,工資支出就更高了。每個月公司的總支出,少說也得三四百萬。

雖說現在《小小鳥》這張單曲輯,每天都能給雲世界增加20萬以上的收入,但這並不是穩定的收入,而是一直在下滑的收入。公司現在在其他方面的收入,也是有一莊沒一莊的,都不穩定。

雲世界才剛剛起步,在不考慮外界資金註入的情況下,他們必須保證有充足的現金流,這樣才能讓公司順利的發展。

就像林建國擔心的那樣,如果他們將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錢全散出去了,很可能會造成資金鏈的斷裂,這對唱片公司來說可是件很可怕的事,對公司的穩定性將造成很大的沖擊。

所以杜星河也很頭疼,他們現在就這麽點錢,還不得不搬家擴大公司規模,他們真是得一分錢掰兩半花才行。

杜星河嘆著氣對林建國道:“你讓我再好好考慮一下吧,興達中心太遠了,我還是傾向於在市中心租樓。您這兩天有空了也幫忙看看,市中心有沒有更合適的地方。”

林建國聽得皺起了眉頭,市中心就算有合適的地方,也肯定超級貴啊!

如果租市中心,他們還不如留在只偏離市中心一點的青雲大廈呢,這裏可是性價比最高的地方了。當年他和杜山就是看中了這點才租的這。

明年青雲大廈的租金肯定漲,不可能再像五年前他們簽五年約時那麽便宜,但就算再怎麽漲,也比市中心動輒就10塊往上的日租金便宜多了。

雖說青雲大廈的風水不怎麽樣,他那厲害的朋友確實給看過。但待了十多年了,他也沒見這樓裏有鬧鬼什麽的,而且現在公司情況也扭轉過來了,正是平步青雲的時候。

於是便和杜星河提議:“要實在不行,咱們就繼續留在青雲大廈。等明年續約時,咱們多出點錢,把六層整層都租下來,青雲大廈一整層有2000多平呢,足夠咱們用了,而且還便宜。”

“這樣是好。可問題是,咱們租不下來整層啊!六層一共十幾家公司,這要讓人家都走,這得花多少轉讓費啊!這樣算下來,咱們還不如租更好的地段呢。”

杜星河起初也考慮過將青雲大廈整層租下來,但打聽了一下最新的市場行情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今的青雲大廈算是市中心周邊性價比最高的寫字樓,裏面早就滿租了。

要想讓別的公司將租約轉給他們,一平米至少要給人家1000塊錢的轉租費才有可能租到!

青雲大廈六層除了他們雲世界外,還有1500平的單位,要想把這些都拿下,按市場行情,他們得掏150萬的轉讓錢!這還是順利的情況。人家要是不願意轉,或坐地起價,他們要花的錢就更多了。

所以與其勞這個神,他們不如把自己有優先簽約權的租約給轉出去,掙筆錢,然後再去新地方租。

林建國卻不吝這套,對杜星河道:“你要覺得青雲大廈還行,我就有辦法讓同層的那些小公司都走人。打發他們花不了多少錢。之前咱們接過來那200多平,才給了兩萬的轉租費。我估摸著,把剩下那些公司都搞定,最多花10萬。”

杜星河一聽林建國這話,就知道林建國要來黑的,趕忙道:“你算了吧,林叔,之前那公司,人家是早就計劃著搬家了,賣你個面子,才低價把單位轉租給咱們。別的公司都不願意走的,你要來硬的給人家弄走,人家記上仇,可就麻煩了。現在咱們公司的家賊還沒抓出來,再招點外敵,那得多勞神啊!要是給人家逼急了,再在咱們公司裏玩一***,或者給咱們公司放把火,那事可就大了!我現在可不想找這些事,咱們公司的翅膀才剛長出來,還沒硬呢,還是穩妥點好,租新樓吧。”

林建國沈默不語,眼裏卻透出了很有主意的眼神。他聽出來了,杜星河是挺滿意青雲大廈的,這就行了。

……

一點五十分時,林建國駕車準時給杜星河送到了方雅君在市北郊區的觀海別墅。

這一片別墅區,是福灣私密性最好的頂級別墅區,偌大的一片山林海灘間,只建了十二棟風格不同的別墅,全都是背山面海的格局,棟與棟之間的距離很遠。

別墅區所在的這些山產,包括海邊的金沙灘,全被十二棟別墅的主人給買下來了,這裏完全屬於私人領地。

方雅君的別墅在這十二棟別墅裏算是偏小的,只有一千平米不到,但占地面積卻很大,足足占了10畝山田和沙灘。

方雅君給自己的別墅取名叫“觀海”,因為其建在了半山腰,走出露臺,便可以對幾十米外的大海一覽無餘。

杜星河之前來過兩次方雅君這棟別墅,所以已經不像第一次來時那麽震撼了。

要說這個位面的東方建築學,發展的很快,建築師也很有格調。

方雅君這座觀海別墅,杜星河第一次來時真的挺震撼的,因為這座別墅完全和大自然融為了一體,頗有點上個位面F—L—賴特設計出來的那棟舉世聞名的“流水別墅”的味道。

其不光外觀體現著皈依大自然的一種原生態,室內空間處理的也獨具特色,完全就是一種自由延伸的風格,將廳堂與巖石、流水、鳥語、花香結合在了一起,空間互相穿插,整體又渾然一體,風格在古雅中透著一種簡潔和明朗,在華麗中又透著別具一格的雅致。像方雅君這個人似的,外表看如天仙下凡,而她的內部空間,卻是無比自由發散。

杜星河第一次進方雅君家時,都懵了,因為她家足有兩百五十平米的大堂裏的一側墻壁,竟是天然的鐘乳壁,突出來很多五彩斑斕的天然鐘乳巖,看著就跟景點似的,根本就不像是人家!

來過兩次後,杜星河就對方雅君家這座與山林沙海完全融為了一體的別墅不那麽震撼了,

只是覺得怪怪的,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純天然的別墅。

不過再仔細品味一下,卻又覺得很美。

方雅君的家人全都在住在這棟私密的別墅裏。

因為年輕時掙了別人幾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她的家人早就不用工作了,在這棟別墅裏頤養天年就可以了。

隱退了歌壇許久,方雅君這些年來其實挺寂寞的,她又特別喜歡熱鬧,所以總是邀請七大姑八大姨什麽的都來這邊住,搞得這棟別墅裏總是很熱鬧。

這天下午,林建國給杜星河放到觀海別墅的後山,還距離著別墅有十幾分鐘的步程呢,就調頭返回去了,讓杜星河自己去方雅君的別墅。

這大叔不是趕時間著急走,而是實在不好意思將他的華晨牌小車開進去了。

自從上次開著他這輛小破車被程佳仁看到狠狠的笑話了一通後,林建國就不好意思再將車開去方雅君家的車庫。他這車,還沒人家一車軲轆貴呢!實在汗顏,丟不起那人啊!

之後再來,林建國就不靠近女神家的別墅了,以免又被程佳仁看到笑話。

杜星河只好自己走過去。

繞過小山,方雅君家的觀海別墅出現在了杜星河的左手邊,而他右手邊是一片反射著燦爛日光的私人海灘。

七八個小孩子正在沙灘上嬉笑玩鬧,帶頭的,正是穿了一身白色長紗裙的方雅君!

遠遠的杜星河就聽到了方雅君開心的笑聲,那純貞程度,真是和那些小孩子別無二致。

以藍天和大海為背景,一身白裙的方雅君,長發飄飄,裙擺飛揚,臉上帶著無比天真燦爛的笑容,身邊還圍著一群和她一樣天真燦爛的小孩子,這一幕,美的讓杜星河心動。

如果兜裏的手機有拍照功能,杜星河一定會將海灘上的畫面給定格下來。這樣的畫面,太陶冶人的心靈了,做成海報,粉絲們一定會搶著買走貼到自己臥室。那樣他們每天早上起床後,第一眼就看到方雅君這樣的笑容,心情一定會非常好!

對比著剛剛給他打過電話的呂琴,再看到現在飄逸入仙的方雅君,杜星河心中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嘆。

如果說呂琴是一個讓他頭疼的黑色的天使,那方雅君,絕對是讓他頭疼的白色的天使!

兩個女孩都很讓他頭疼,但性質完全不一樣。

呂琴做很多事都是故意的,執著的,做什麽都帶有強烈的目的性,完全是有的放矢的那種人。

而方雅君,在私下裏做事卻絲毫不帶有故意的成分,因為她從來都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到什麽就是什麽!一點目的性都沒有!

她根本不會管你在跟她說什麽,她腦子裏突然想跟你說什麽了,她立刻就會說她的,根本不在乎你講的事情有多嚴肅!

杜星河對這點太深有體會了,例子實在太多,枚不勝舉,總之一句話,如果打方雅君不犯法的話,他早就給方雅君K成包子臉了。

眼睛一直在看著方雅君那邊,這時就聽到通往別墅的小徑出現了程佳仁的聲音。

“小杜總,你今天遲到了兩分鐘。”

程佳仁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杜星河轉頭看過去,程佳仁的臉色也是一如既往的臭著。

杜星河已經習慣這女人的臉色了,試想一下,一個三十大幾歲的女人了,還頗具姿色,卻是個老處女(方雅君告訴他的),她心情怎麽可能好呢?

杜星河朝程佳仁迎了過去,先沒和程佳仁打招呼,而是朝程佳仁正推著的坐在輪椅上的方雅君的外婆打了招呼:“外婆您好!”

方雅君的外婆已經年屆八十了,得了老年癡呆癥,不會說話了,但還會笑,她看誰都笑,一種很慈祥的笑。她長得也很慈祥,在杜星河看來,這外婆長得有點像徐諾很信仰的媽祖。

此時看到杜星河,外婆依舊抿著嘴角,朝杜星河慈祥的笑了笑,還緩慢的朝杜星河招了招手,那慈祥的目光和動作,好像杜星河也是她的孩子似的。

杜星河能從這外婆身上感受到一種濃濃的親情,這讓他特別感動,甚至都讓他想起了自己在上一位面的外婆了,心裏暖暖的。

雖然不能體會這老人此刻的心情是什麽樣的,更不知道這老人心裏還會不會想事,但杜星河相信,不管正處在什麽樣的狀態裏,這老人一定是非常幸福的!

一個人看所有人都像自己的親人,這得是多大的幸福啊!

杜星河都有點嫉妒外婆了,如果他老時也能有這種心情這種幸福就好了。

單方面的和外婆好好的聊了幾句後,杜星河才同程佳仁打招呼。

得知到程佳仁推著外婆出來,是來海邊散步透透風的,杜星河便讓程佳仁幫忙拿公文包,他換手推上了外婆,小心的將外婆推向了方雅君和那群小孩子那邊。

方雅君就像孩子王一樣,帶著孩子們鬧了一陣後,看到杜星河和程佳仁推著她外婆過來了,開心的笑著朝杜星河這邊招了招手,然後帶著一群孩子迎了過來。

一邊走,她還一邊給小孩子們唱起了歌。

杜星河才聽一句,瞬間就有了種心頭巨震的感覺!是被方雅君天籟的聲音震撼的,更是被方雅君唱的歌給震撼的!

她竟然在唱:“天黑黑,要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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